雷德是只水母,很特别的,红色的小水母。
年轻的红色水母在深海里生活了几年,每天在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中不停的吃啊,睡啊,日子真是无聊透了。
幸好还有只提着灯笼瞎转悠的鱼,雷德偶尔会从他的口中知道有关自己的一些信息。
比如动了情会发光啊之类的,不过说这件事了之后那只灯笼晃了晃,话锋一转变得十分严肃。
若是对方没有回应,会死哎。
真是可怕透了,雷德在心里祈祷自己永远不要发光。
雷德在一股温暖的洋流中醒来,他发现自己被卷到了离海面很近的地方。阳光在水中折射,将玻璃蓝的海洋雕琢出波纹和粼粼跃金。暖黄暖黄的,海水也被沁暖了。
他随着海水打着旋儿,他发现了有只小水母正在上方看着他。比雷德还要小好多,触手上有黑色的斑纹,样子有些奇怪,但并不令雷德讨厌。
“嘉德罗斯。”似是察觉了雷德的询问,他有些不耐烦的开口。
声音一点也不像小巧的身子一般可爱,稚气未脱却已有了十足的傲气。
“啊?噢!嘉德罗斯我叫雷德!”雷德见嘉德罗斯游走了,急忙跟上去,嘉德罗斯也没拦着。
“嘉德罗斯嘉德罗斯你去过深海没有?那里好黑好黑,什么都看不见噢!”
“闭嘴渣渣,叫老大。”
雷德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和嘉德罗斯在大海里乱跑。后来他们又追加了一名成员,叫蒙特祖玛的鱼,身上有白色的云纹,颜色与刚刚冒尖的海藻叶的颜色别无二致。
他们在名为生存的游戏中恣意潇洒。
他们遇见过一只名叫雷狮的海电鳗和他的海盗团,追求骑士道的一只海马,吵吵闹闹的黄色蝴蝶鱼,和……一只银色的皇带鱼。
那只鱼的名字叫格瑞。
“祖玛祖玛!!老大又去找那什么黄鱼打架去了!!”
“知道了,闭嘴。”
切,一个个都那么冷淡。
格瑞和嘉德罗斯打起架来就没完没了了,通常是从正午打到夕阳落山,闲着无事的雷德只好和祖玛到处晃悠,吓唬吓唬别的动物,日子居然清闲了下来。
清闲了是好事,但……为什么每次老大去和那什么格瑞打架的时候,心里一点也不爽呢。
啊啊算了算了,清闲下来就爱瞎想。
等到那天夜里的时候,雷德感觉有点不对劲。心被什么东西刺破,像是有东西顺着海水飘走,空荡荡的。
他飘了几飘,触手尖儿流动的一点红色的光晕晃花了他的思维。
“?!”
雷德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并且他已预料到了结局。那是他不能触碰的禁忌,那尾神神叨叨的灯笼鱼的话又重新在他的脑海里就像老式复读机一样重复。
他在发光啊。
每次祖玛和嘉德罗斯问起他发光的事情,雷德总是说是自己的新技能。每天这样子发光,雷德的身体很快的衰弱了下去。
很晴朗的一天,嘉德罗斯没有去找雷德打架。很难得。
雷德哆嗦着想用触手把自己包裹起来,来抵御刺骨的冷意和眩晕。
瞒不过去了啊快,身体已经快没有知觉了。
他趁着嘉德罗斯睡熟了之后悄悄地溜到了水面的洋流附近。月亮是弯的,浅浅的黄色就像嘉德罗斯一样。
水流撕扯着他的身体,冲进他的伞状的身体,把他挤得圆圆满满。
像泡泡一样,啪的一声破掉了。
“祖玛,今天怎么没看见那个渣渣。”
“也许被洋流卷走了,嘉德罗斯大人。”
“嗯。”
aaaaaaaa搞完了,文笔吃屎。